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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欺負你了？”那個身影見古曉纖不哭了，這才皺著眉頭問道。

“凌彥？”古曉纖有些驚訝於凌彥的突然出現，但這兩個字才剛說出口，卻發現自己的嗓子都哭啞了。

“我嗎？”凌彥面色略顯尷尬的反問道，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有欺負過眼前的人兒。

換做以前，若是讓古曉纖看見凌彥這副呆萌的樣子，一定又會滿眼桃心，忍不住笑出聲來，但今天她只是微微搖了搖頭，也不說話。

“是攬月閣的人？”凌彥繼續問道，言語間已經帶有一絲慍怒。

古曉纖搖了搖頭道：“沒有人欺負我，我只是想家了。”

這回換凌彥沉默了，若是有人欺負她，他可以去取其性命，但是他卻沒有能力帶她回家。

要知道，這兩次空間之門的暫時開啟，都是極其罕見的現象，能恰好處於空間之門附近，並借天地之力穿越於兩界之間，這其中又有著多少機緣和運氣的成份。想要再有這樣的機會，機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。

“其實，我一直都是知道的，想要回家，恐怕這輩子都沒什麼希望了。只是我太怕看清楚現實，所以才總是自欺欺人。”古曉纖低聲說著，言語間透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悲傷，聲音沙啞，像是失去了活力。和平日裡那個樂觀到近乎白痴的樣子，根本就判若兩人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凌彥看著滿臉絕望的古曉纖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，憋了半天，卻只說出這樣三個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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