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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九並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入選名單裡。

她愣了一下，才匆匆忙忙站了起來，跟上了向外走的隊伍。

沈九把手機揣進兜裡，再一抬頭，便看見隊伍面前站了之前那個稽核人。

他手裡拿著沓紙，一個一個核對了手裡的報名單，然後開始單獨帶著人進屋子籤合約。

沈九出來得遲，排在最後一個，等了好久那個稽核人才叫了她的名字。

她走進屋裡，坐到桌子前，對那個稽核人露出一個微笑：“您好，我是沈九。”

那稽核人打量了她一會兒，，將合同往她面前推了推：“來看看合約。”

這是份很長的合約，沈九迅速翻過了開頭的廢話，然後開始逐條閱讀甲乙方的條例。

她閱讀得很仔細，一頁頁地翻過合約，一直到看完違約賠償，才合上合約，抬起頭望向了那個稽核人。

她還沒有開口，那稽核人便笑了：“沈小姐是看合約最久的一位。”

沈九拿不準他話裡是什麼態度，猶豫了一下，先放低了自己的姿態。

她低頭笑了笑：“我沒什麼文化，第一次見這種東西，想多觀摩觀摩。”

那稽核人似是覺得她的話有意思，支著下巴，饒有興趣地看她：“那沈小姐觀摩出什麼了嗎？”

他態度親近而又疏遠，沈九琢磨了一下他的神情，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這是沽價的表情。

她身上大概是有什麼地方吸引了他，讓這個稽核人覺得她有價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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