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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清安眼睫毛微微垂了一下。

他漆黑的瞳仁裡似是翻了一下雲霧，然後他很快又抬起了眼睫，露出一個笑，歪頭問她：“姐姐會嗎？”

宋清安的嗓音刻意放軟了，那聲“姐姐”叫的又甜又膩。

沈九眼睫輕輕抖了一下，手指向下落了一點，戳宋清安的臉頰。

宋清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，低下頭，牙齒輕輕咬在了她的指尖上，叫她：“宋清玖。”

他敏銳得很，一下子便察覺到了沈九半是寵溺半是縱容的態度，原來的謹慎與試探便一下子消散了，連稱呼都換了。

他牙尖輕輕地磨她的指腹，有些凶地質問她：“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心？”

沈九微微抬起頭，輕輕眨了眨眼睛。

宋清安的聲音又驟然軟了下去：“你七年都沒有來看過我。”

他聲音帶上來一點含糊的嗚咽，低頭往她懷裡靠。

這麼一靠，宋清安便聞見了一點兒若有若無的酒味。

他皺起眉：“喝酒了？”

沈九推開了宋清安的腦袋：“畢業聚餐，被灌了一點兒。”

她這麼一說，想起來那個被她丟在外面的姑娘，微微直起身，準備往外走：“外面還有人在等我。”

宋清安卻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。

他還坐在沙發上，背抵在沙發背上，微微仰著頭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光線暗淡的屋子裡格外明亮：“人家等你幾分鐘你就著急。”

宋清安眼睫輕輕一垂，又很快掀起，幽深的眼瞳輕輕望向了她：“我等你七年，你也不願意陪我多待一會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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