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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九並不知道大貓的腦回路。

但是她聽出來了宋辰星語調裡的委屈。

她靠在機器的艙門前，微微側頭，聲音稍輕，哄大貓道：“好。”

沈九儘量放軟了聲音：“你先購買，我就在這邊陪你。”

她蹲下了身，落實自己說下的話：“等一下衣服送到了，你就告訴我，我去幫你拿，好不好？”

宋辰星靜了一會兒，才小聲應道：“好。”

他貼著機器蜷縮了一會兒，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海裡飄過，忍不住地有些惶恐。

宋辰星看了看坐在艙門口的沈九，還是沒忍住，朝她身邊挪了一點兒：“阿九。”

他伸出了手，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住沈九的衣服，指尖輕輕地晃，語調委屈而又抱怨：“我變成人類了。”

沈九輕輕應了一聲，低頭看了看落在自己衣服上的白皙指尖。

宋辰星的手很白皙，手指修長，指尖圓潤，只是指甲有些長——可能是因為做貓的時候，他並不會把指尖剪禿的緣故。

沈九抬起另一隻手，輕輕攥住了宋辰星的手，低聲道：“別怕。”

她沒有往機器裡看，只是抽出了自己的衣袖，騰出了那隻手，往機器裡探去。

宋辰星靠在機器上，有些茫然地看了一會兒沈九遞到機器中的手，然後無師自通，低頭將臉頰貼在了她的掌心。

他輕輕蹭了一下沈九的掌心，聲音驟然就軟了下去。

宋辰星的語調裡帶著點兒不安：“我會不會一直保持這個樣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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