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他的眼神，冷得好像冰天雪地裡那一層薄冰，說出來的話，驀地往陸墨擎的心頭，又狠狠紮了一下。

他寧可她氣呼呼地對他大吼大叫，也不想看到她用這樣漠然的態度對著自己。

那一瞬，他覺得，如果他這會兒真的惹惱了她的話，他跟喬栩之間，就真的會走到無法收拾的地步。

那樣想著，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地鬆了幾分，喬栩趁機從他手中掙脫出來，頭也不回地走向路邊，正好一輛計程車開過來，她伸手攔下，沒有半點留戀地上了車。

陸墨擎看著那輛載著喬栩的車子離得越來越遠，心頭突然掠過一絲熟悉的痛意。

“再堅韌的一顆心，也總有垮掉的時候……”

老太太的聲音，在他身邊響起，也讓他從那一絲說不明的痛意中緩過了神。

“奶奶……”

陸墨擎沒有理清楚這一份痛意到底緣於什麼，他只知道，當他在喬栩的眼底再也找不到曾經那熟悉的眼神時，心頭那悶疼的感覺好似又更加強烈了。

而老太太這句話，也讓他的心裡開始再一次慌亂了起來。

“墨擎，栩栩她不會再要你了。”

老太太的話，震得他的心頭，瞬間疼得透不過氣來。

他的眼神有些無措，有些茫然，“她……不要我了？”

第一次看到自己孫子這樣子，陸老太太無奈地搖了搖頭，也不知道是在同情自己這傻孫子，還是覺得他活該。

曾經擺在他面前的深情，他棄如敝履，這會兒眼中的痛意，又能說明什麼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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