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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專家們道別以後，江予諾和冷昊宇來到了喬如月的病房前，卻並沒有進去。護工阿姨坐在一旁打著瞌睡，喬如月依靠在床頭，手裡拿著兩根長針織著毛線，陽光從窗外打進來，看起來那麼溫婉，哪裡像個瘋子。

冷昊宇輕聲問予諾：“要不要進去打個招呼？”

江予諾搖搖頭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：“你看小姨這樣，多好啊，我不想進去打擾她，就這樣看著她就好了。”

過了一會兒，江予諾拉拉冷昊宇的手：“昊宇，我們去院子裡走走吧。”

療養院裡種了很多樹，秋風一吹，黃葉飄了一地，踩上去沙沙作響，兩個人走到道路一邊的長椅上坐下，江予諾挽著冷昊宇的胳膊，頭輕輕靠在冷昊宇的肩頭，良久，輕聲喚了一句：“老公。”

冷昊宇只覺得心裡一顫，萬千情緒湧上心頭，卻佯裝鎮定：“嗯？”

“你說，讓小姨好起來，真的是對她好嗎？教授說她是選擇性忘記那些讓她痛苦的東西，我們真的要讓她想起來嗎？或許她會重新陷入痛苦之中。”

冷昊宇笑：“傻丫頭，你忘了，你的離開才是她痛苦的根源，現在你回來了，她也沒有痛苦的理由了啊。”

“可是她或許會自責當初媽媽過世後，沒有好好照顧我，她要是知道我這些年的經歷，或許會覺得是她的過錯，才讓我經歷了那些。”

冷昊宇不知道江予諾的小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：“你怎麼會這麼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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