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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川還是那個顧清川啊。

顧時今淡然一笑:“你是不是想說謝芳華是無心的？”她扯了扯嘴角，“也好，我也想聽聽你怎麼替謝芳華開脫，理由請有點新意，不然就沒意思了。”

顧清川會這麼說，純粹是下意識反應，他哂笑，顧時今說的對，他替母親開脫已經習慣成自然了。

顧清川頭疼的捏了捏眉心，他說:“不管如何，我都要跟你說聲對不起。”

“真沒必要。”顧時今認真道，“接下來這番話，麻煩你順便轉達給我那位父親聽。”

“我不知道顧建國是不是年紀大了，又或者他太閒了，渴望什麼家庭和睦，一家人其樂融融生活的畫面，但要和我和謝芳華和平共處，把她當媽，跟認賊作父有什麼區別，這不是為難我麼，你說是不是？

還有，既然現實的真相都擺在明面上了，假仁假義的扮演慈父角色很滑稽，一邊打著為我好的旗號，一邊用刀捅我的心窩子，這份父愛我真的承受不來。

有些傷害造成了，並不是你的一聲對不起就能抹去的，也不是你心裡有多愧疚，多想彌補就能修復好的，傷痕會永遠成為面板上的印記，去不掉的。”

顧時今平靜的看著他:“顧清川。”

顧清川心頭猛地一顫，他有種預感，總覺得今天過後就是永別了，他們會徹底成為陌生人。

他想阻止顧時今接下來要說的話，卻驚懼自己發不出聲音，就像是有人死死扼住他的喉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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