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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，她的眉宇間開始滿是哀愁，祝雲謠看了，也禁不住跟著心疼起來。

她仰頭，看著破了個洞的天，她已經不知道在這裡待了多少天了，那些人類已經經歷了一茬生老病死，甚至漸漸地開始學話了。

但是天還沒有堵住。

女人的面孔越來越疲憊，她敲碎的石頭也越來越多，祝雲謠試圖從女人臉上看出什麼絕望的神色，卻只看見疲憊之下藏著的清愁。

好像有什麼在召喚她，祝雲謠仰頭，隱隱約約感覺到，那片天空中，有什麼在呼喚她……

像是來自於血脈深處的牽引。

她抿了抿唇，把懷裡的木盆抱的更緊了，山尖尖漸漸被淹沒，要是想要保護這些人類，怕是要換個地方了。

直到水面徹底漫過山尖尖的時候，女人終於不再撿石頭了，她憂鬱的看著那些小人，伸出滿是傷口的手指，一個一個的拂過他們的額頭，面色溫柔的不像話。

最後輕輕的拍了拍祝雲謠的額角，而後義無反顧的衝向那片天空。

淡紫色的蛇尾在空中劃過一片痕跡，祝雲謠只覺得胸口發緊，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聲低喃。

“與我簽訂契約，奉上你的靈魂，我將賜予你永生的力量——”

蛇人甩著淡青色的尾巴，在祝雲謠的耳邊重複道。

猛然驚醒的祝雲謠：此刻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只想用六個點表達自己如今的心情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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