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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紅面容憔悴，依靠在牆壁上，唇瓣輕輕顫動著，仿若連說話都廢盡她的力氣，可是就算她自己都變成這樣虛弱了，卻還是一心念著十五。

開口的第一句，也是因為十五，“他……怎麼樣了？”

尼邇收回搭在門把手上的手，皺著眉頭望著她，“他沒事，倒是你，一副快死了的模樣。”

崔紅虛弱的搖頭，苦笑，“我沒事。”

尼邇噙著眉頭，盯著她，“你這樣並不像是沒事的樣子。”

崔紅別過頭，用髮絲遮住一半的臉頰。其實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，她也想將自己打理好，在十五的面前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幕。

但是她心有餘而力不足，這種時候，她完全沒有心思照顧自己。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照鏡子。

“我真的沒事，你讓開，我進去看看他。”

尼邇守在門口未動，靜靜看了她片刻，緩緩啟唇，“去找趙醫生看一下。”

“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！你就不要管我了！”崔紅拼命搖頭，側過身，想從他身邊擠進去，卻被他一把扣住纖細的手腕。

尼邇沒有任何商量的口吻，“必須去。”

崔紅被她扯的踉蹌了一下，身子前後微晃，腦袋有一瞬間的暈眩。她抬手扶額，再回過神之後，已經被尼邇不管不顧的拽到了趙醫生辦公室門口。

她舔舔乾涸的唇瓣，“我說了——”

“你閉嘴。”尼邇沉聲打斷她。

崔紅抿唇，選擇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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