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已經死了，但精疲力竭的下一刻，他突然猛地坐起身，拔腿衝出去！卻在半道眼前一黑，連忙扶住牆壁才穩住身形。

手掌的疼痛這才傳來。

濃稠的血液順著手腕，如同一條猩紅的毒蛇，一直蜿蜒進了襯衫裡。

他看著看著，眼底漸漸失去焦距。

隱約好像回到了健身房那天，他上午送顧惜去學校，小朋友因為來姨媽不能住他家悶悶不樂，他妥協著哄了兩句就把人哄開心了，親了一下，答應下午五點去接她。工作忙完的時候時間還早，他出國一週疏於鍛鍊，就拿上了外套去常去的健身房，做了幾次槓鈴臥推練胸肌，轉練的時候有個胸大的女人來送水獻殷勤，說好多器材都用不來，健身房的教練又再忙，能不能教她。

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，凹凸有致，身材很好。

但他擰開瓶子，半瓶水噸噸下肚就把瓶蓋擰上，往一旁垃圾桶裡一丟，道：“抱歉，我要去接女朋友了。”

是的，我要去接女朋友了。

她還在學校。

她還在等我去接她，來例假了也非要粘著人，不知道那樣子多惹人操，忍一晚上就不容易了，還巴巴得想要黏個一星期，存心不給他好過。

喉結滾動，眼角覓出一顆淚。

連臨霄看到自己衝過澡，換上衣服走出健身房，陽光很大，沒走兩步，他看到提前下課的顧惜站在不遠處，穿著一身乾淨漂亮的運動衫，得意的踮著腳衝他招手，然後後退半步蓄力衝過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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