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西。

他可以等，等到老去，等到死去。

當初那樣對自己的兒子，她的心裡始終有著說不上來的愧疚。

她欠他一句對不起，但事到如今，似乎也沒有說出口的意義了。

他娶了洛傾塵，便是完成了自己的夢。

作為母親，原本應該成為他生命裡添置光輝的一筆，可她卻成為了他的汙點。

或許，在渡九生的心裡，她連成為他汙點的資格都沒有。

“媽媽，媽媽你是不是騙我的……”渡星死死的咬著唇，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。

她顫抖著道：“你說過的，你說哥哥除了娶洛傾塵不會娶別人，可是洛傾塵已經死了啊，她已經死了！那哥哥娶的人是誰，是誰呢？”

“她沒有死。”藍菲看著渡星道：“星星，放下吧。媽媽早就放下了，甚至對於洛傾塵我們都應該深表愧疚，當初……”

“愧疚？”渡星反問道：“我憑什麼要對她愧疚，她應該要死的，她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——”

大概是因為渡星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大聲，引得醫院裡許多人的圍觀。

其中，一個身穿黑色毛衣的五歲少年，雙手插在口袋裡，目光深邃而內斂。

手機響起的一瞬間，他只是接了起來，淡淡的道：“通知吧。”

一分鐘後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慌慌張張的衝了上來，看著喬言道：“特殊藥劑的試用者名單出來了。”

“出來了嗎？”喬言顯得很激動，甚至這一刻就連渡星的眉眼中都閃過一抹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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