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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天瞬間閉上眼。

  似乎這樣，就能壓住心底湧上來的痛苦一樣。

  千夜盤腿，努力調息了一下，確定緩過來一些，能起來了，他才從地上起來，見一劍雙靈、他家裡人都只是受了傷，並不會消失；就算有被打的變回原形的，但那也是法力耗盡，只要法力恢復就好了，用不著太過擔心。

  然後，他才一邊擦著嘴角的血，一邊朝鳳天走過去。

  一走到鳳天旁邊，他就看了看鳳天手中的那朵小小的並蒂蓮，嘆了口氣，才道：“雖然已經完全沒有一點生命跡象了，但還是有一點希望的。”

  聞言，鳳天立刻看向他，眼睛還有些發紅。

  千夜第一次看他這樣，先是怔了下，才繼續道：“蕭黎找過我，跟我說了，若是她這個樣子，只要你心誠，守她上千億年，她就能恢復了。”

  “你沒騙我？”鳳天不怎麼相信。千億年他不怕，他不怕等待，不怕守著，就怕她再也恢復不過來。

  就怕千夜現在是在給他希望。

  但等待他的，卻只有失望。

  她向來無所求，如今她落到這副田地，他不用想，都知道是為了他。

  千夜笑道：“這我有什麼好騙你的，是鳳凰木下去歷劫的時候跟她說的，鳳凰木頂多百年後就會歷劫歸來，你到時候去問他，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。”

  鳳天這才信了，想帶著他手裡的並蒂蓮走，放進他魔宮後面的荷花池裡，他要守著。別說千億年了，就算更多的年，他也願意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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