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張翔一噎：“您說笑了，這些東西，哪能勞煩金爺呢，他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……”

“張先生果然狡猾，心眼也比別人多長了一個，要是剛才你拿著‘徐海清’的名片直接把我帶去三樓見那姓金的老東西，這會兒恐怕你正在絞盡腦汁跟他解釋這些賬目的由來。”

徐爍放下二郎腿，雙肘撐在大腿上，拿起茶几上的煙盒，從裡面抽出一支菸，在指尖把玩著。

“既然你已經給自己選了這條路，那我也說說我的玩法——很簡單，要麼，你拿錢拿訊息買你的命，我保你一年之內沒事，只要這一年內你聽我的話，此後也無需為此提心吊膽；要麼，你就拿命來還，要是姓金的老東西覺得一條命不夠，還有你的妻兒老母填利息。”

徐爍幾乎是平鋪直敘的語氣，沒啥起伏，但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，一刀刀割在張翔心口。

說話間，徐爍手裡的那支菸也穩穩當當的插在菸灰缸裡，菸頭朝上豎起，點著了，就被他連菸灰缸一起推到張翔面前，彷彿墳頭一炷香。

張翔的兩條腿彷彿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，心裡咯噔咯噔的，但他到底不是被嚇大的，腦子裡捋出來的第二條路也越發清晰——這個姓徐的男人是自己來的，這間屋裡也沒第三雙耳朵，就算他身上帶著通訊和錄音裝置，也會被裝在這幾個包廂裡的訊號遮蔽裝置隔絕在外，剛才的對話根本漏不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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