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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角溼潤，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，捂著臉道：“當初我讓你爸撫養你，也是因為他有手藝，可以養活你，而且不用跟著我遭受流言蜚語。我覺得這真的是我做的最好的決定，廠裡的人說的那些話，簡直不堪入耳。”

“媽，你既然這麼瞭解爸爸，為什麼要離婚了？為什麼不兩個人好好過，遭這些罪。”姜木槿伸出手，慢慢擦拭著媽媽臉上的淚痕，仔細一看，發現她竟老了許多。

“你爸為人木訥，不愛說話，大字不會幾個，整天就知道研究他的木材，白菜和蘿蔔。而我上過學，性格活潑，喜歡看書，兩人沒有共同的話題，雞同鴨講，對牛彈琴這種感覺你懂嗎？”孟美霞無奈道，“本來我和你爸可以沒有任何交集，如果沒有被下方農村。”

姜木槿怔了怔，對於父母的事，好像有了進一步的瞭解，談不上釋懷吧，這需要時間。

“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，快吃。”孟美霞指著桌上的肉，笑道，眼角邊的魚尾紋更加明顯。

母女倆吃完飯，決定一起在火車站擠擠過一晚上。

“媽，你陪我這麼久，廠裡不說嗎？”姜木槿抱著軍大衣，像小時候那樣往媽媽懷裡鑽。

“讓他扣錢吧，我們難得見一面，下次再見不知是什麼時候？”孟美霞緊緊摟著懷裡的兒女，感嘆道。

“媽，爸爸是不是會讀書，寫字了。你就會回去。他現在進步了很多，你看。”姜木槿拿出姜紅星寫的信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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