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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翰搖了搖頭，嘆了口氣。

卡梅爾：“你嘆什麼氣？”

約翰看著她，“那你有沒有想過，當年我為什麼放你一馬？還連續十年給你捐款。”

如今看來，前身真的做錯了，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。

敵人根本就不會為仁慈感恩，並不會為了一念之仁就心存感念。

卡梅爾冷笑，“那是你覺得內疚，於心難安。”

約翰搖頭。

前身當殺手，幹了三十多年，手中血腥無數，何談內疚，何談於心難安，真要那樣的話，早就不吃這碗飯了，也不會一直幹到五十歲退休。

約翰：“我當年放過你，是想讓你知道生命的可貴，明白得來不易，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……”

約翰覺得前身應該就是這樣的想法，每年都不忘給她捐款，讓她安心讀書，就是不希望她黑化，希望她平靜的活下去，享受彌足珍貴的人生。

但很顯然，事與願違。

卡梅爾：“那你失望了？你現在是來殺我？”

約翰：“你為家人報仇，我不反對。你殺了邁克爾，甚至吞併整家公司，我都無所謂。因為我已經退休了，任何跟我無關的事情我都不會過問，你不該派人來殺我，不該對我動手，更不該存有殺我的念頭。”

這是約翰的禁忌，前身造的仇，結下的怨，約翰沒道理幫他還。

只要不來惹自己，不來打擾自己的退休生活，他都可以不聞不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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