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張臉離得再近也挑不出瑕疵，骨相皮相皆是完美。

“我……很感謝你。”明窈慢半拍地回過神來。

她瞳孔一縮，本能地往後退了退。

原野很快收回了手，“謝我什麼？”

明窈卻不做聲了。

他只是陸星源的小舅舅，不是她的。

她麻煩他的地方……好像還挺多的。

原野沒聽到明窈回答，轉頭髮現她盯著茶几上的紅酒出了神。

“我可以……喝一點嗎？”明窈遲疑了兩秒，忍不住說道。

“……”原野沒有馬上答應。

但想到她因為今晚的變故和陌生的房間而睡不著，喝點紅酒助眠也無妨。

“就一點點。”明窈舔了下唇，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個小小的距離。

“說好了就一點點。”原野笑著輕嘆了一聲。

明窈彎著眉眼。

她也沒在意原野是不是喝過，直接拿起酒杯抿了一口。

原野在一旁無聲地注視著她。

少女垂著頭，長髮散在胸前，後頸露出的肌膚在月光下白得通透。

她喝得很慢很慢，到最後也只喝了半杯不到。

接著她抬眼看向原野，乾淨清甜的小奶音被拉長，“你是不是討厭我呀……”

原野罕見地愣住了，“為什麼要討厭你？”

“……”明窈的小臉皺成了一團，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
她晃了晃小腦袋，意識逐漸被暈眩感支配，“你超兇的……”

說完她感覺眼前的原野分裂出了好幾道影子。

她伸手想去抓他，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倒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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