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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鳳瞪著一雙眼睛，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。

他深邃的眼神，也直接對上了她的視線。

蕭鳳心裡罵了一百遍髒話，然後臉上卻笑了起來。

“好巧啊，你也是出來看熱鬧的？你說你，行動也不方便，地裡磕磕絆絆的，你也不怕把輪椅給顛壞了。”

她絕對是跟這個癱子八字不合，這樣都能遇上。

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她後面多久，有沒有看到她吹口哨？

姜楚一雙眼睛深不見底，視線錯開，看向她之前眺望的方向。

依稀可以看到那邊有不少人，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了，他們在做什麼，說什麼，根本就聽不到。

蕭鳳察覺到他看的方向，臉頓時就黑了。

“那個，這裡空氣很不錯，你慢慢看，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
“剛才……”就在她才邁開步子，經過姜楚輪椅邊的時候，他開了口，“我都看到了。”

蕭鳳：“……”

如果在這兒殺人滅口的話，能有幾成把握，不被發現？

“你看到什麼了？我可沒偷別人地裡的糧食，我就站在這兒，思考人生而已。”

反正只要她咬死不承認，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。

“你吹了口哨，那些鳥就散開了，所以你能支配它們。”

不是詢問，而是完全肯定的語氣。

即便這些話荒唐，可是從姜楚的嘴裡說出來，卻讓人不容置喙。

蕭鳳短暫的震驚了一秒，然後第一次認真打量起他來。

正常人如果看到剛才的那一幕，就算是能想到這些，但肯定也是慌亂，難以置信，甚至要把她當成怪物一樣懼怕，可是這些“正常”的情緒，卻在他的臉上完全都看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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