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，我能不氣麼，早知今日就不叫他。有他在，話說不了幾句勢必冷場。旁人都是見一次比一次情誼深，他是見一回比一回誤會大。”

“這怨氣沖天的。”韓夢柳平和笑著，“我怎不覺得？”

“那是因為你與他還不熟, 他在你面前不敢造次。”

“是了是了，李兄面前，杜公子才是與平時不同的、獨一無二的杜公子。”

李怡急了，“韓兄，當真不是你想的那樣，我與他……”

韓夢柳抬起一指打斷李怡，難得嚴肅起來，“我敬李兄胸懷灑脫，又有正直氣概。初聞李兄與杜公子的風流事時，我想至多一月就該搗騰出個結果，可沒想到時至今日竟還亂著。並且不僅面上亂著，心裡也亂著。”

李怡的神色隨韓夢柳的話語漸漸沉重。

“杜公子再有兩個月就該生產了，到了那時，李兄還打算亂著？”

李怡愁眉苦臉正要開口，突然“咚咚”門響，侍從說杜松風到了。他便將要說的話嚥下，朝門口說了聲“快請”。

房門開啟，杜松風應聲而入，脫下輕裘遞與侍從，“韓公子，李兄，早上有些事絆著，來得遲了，抱歉。”

“杜公子太客氣了，快坐。”韓夢柳起身向旁邊一站，杜松風便坐到韓夢柳給他留的位子上，右邊是李怡，韓夢柳又在外側那把椅上一坐，正好將他夾在中間。

李怡目光向內約略一挪，不由停住——

沒想到杜松風的肚子已這樣大了，擱在腿上，像街上賣的大燈籠。韓夢柳說懷胎八月後會有許多不適，不知他如今……難受不難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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