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心來好好睡覺吧，我一直在呢。”

“我們……在一起了？”列錦很不可思議。

“……”

“對啊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恍惚間，列錦安靜下來。

他們……在一起了。

但是，她現在腦袋裡像一鍋米粥，記不起太多事。

他還……誇了她。

一口氣誇了好多呢。

可是，“我不喜歡我自己。”

“我討厭我自己。”

沈家銘默了默。

這話，他不是第一次聽了。

“嗯，你說過。”

“但是，你不要再這樣說了。”

兩人面對面地相互抱著，沈家銘輕輕撫她後背，問她，“為什麼老是這樣說？”

“就……”列錦也摟著他，手有一搭沒一搭揪他頭髮，有點不開心道，“你見過我打人的樣子。”

沈家銘忍著笑。

原來是這樣啊。

可是，“很帥啊！”

“才不！”列錦立即提高聲量否認。

“我一點都不喜歡散打，你也不用安慰我。”

“因為，那個樣子真的很醜。”

“剃短髮的樣子很醜。”

“打人的樣子很醜。”

“那個時候，以為自己很努力，在做很有意義的事。可現在想來，卻很可笑。要是，我沒活過那幾年就好了。感覺自己像個蠢貨。沒有多少人……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吧。”

“你說，好多人追我，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呀。”

“你知道了還追我，你真傻……唉。”

沈家銘道，“我不傻。”

“唉，不過，我會努力的。”列錦繼續說，“你說，我們兩個在一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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