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紀葉子輕輕地扯了扯唇，抽出最底下一張照片。

是一張在油菜花地裡，笑意盎然的照片。

江致接過那張照片，放在手裡輕輕地摩挲。

“活著的初衷，不過是想開開心心的罷了。”

“可是她沒能。”紀葉子把手裡的一堆照片撒回桌上。

這所有所有的一等獎，都抵不過油菜花田裡那一瞬間的開心。

紀曉雪從前看著她，大抵也是羨慕的吧。

甚至嫉妒。

來自一隻沒有勇氣擺脫桎梏的籠中鳥，對一隻練習飛翔摔得遍體鱗傷的麻雀。

**

連綿下了好多天的雨，天氣終於捨得放晴。花園裡的空氣都比以前乾淨了許多。

紀葉子躺在鞦韆上沐浴著久違的陽光，耳機裡迴圈著一些不知名的歌曲。

閉著眼睛，視野裡一片朦朧的橘色。

突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，她彎了彎唇，抬起手，很快摸到一張熟悉的輪廓。

“你這麼早就下班了？”她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問。

最近有些太容易犯困。

江致握著她的手腕，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，“今天心情好。”

“有什麼好事情嗎？”紀葉子睜開眼睛。

他眉眼彎彎的樣子很溫柔，即便是顛倒著看，也帥得令人挑不出錯。

“是有好事情。”江致低下頭，對著她的唇親了一下，“老婆大人的功勞。”

說著，他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束花。

清純可愛的雛菊，和今天的陽光很搭。

紀葉子笑著接下來，抬手摸摸他的下巴，“我有什麼功勞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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