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我為止。”

顧時臻的確心思敏銳, 她只說過一次這樣的話，他就大概猜到了她現在內心在惶恐什麼，那是慕晴天只能藏在心裡的秘密，哪怕她害怕或者因此不安，也無法和任何人明說，只能靜靜地等待未知的命運。

她可以嘗試去改變任何命運走向，可一旦死了沒有命，就什麼都沒了。

但顧時臻現在一句保證，居然讓她心底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，或許，他本身就是個很容易給人安全感的男人。

說到最後，他眼角又含了笑：“你也不必為我的保護或付出感到壓抑有負擔，如果你一直活得好好的，是要嫁給我的，我不虧。”

不知道是夜色太迷亂，還是他的聲音太過蠱惑，慕晴天心動了。

“就算付出生命也要護我周全？”慕晴天重複了他這句話，話裡有了深意，“假如你為了保護我死了，我既不用嫁給你，也能活得好好的，那你不是虧死了。”

“那你只能為我守寡了，我死了的話，你也只能繼續做顧太太。”顧時臻伸手將她額前的發撩到耳後，嗓音裡帶著溫存，“所以，你答應嗎？”
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
似是沒料到，慕晴天居然真的會答應，他的手在半空中頓住了，然後他又道：“晴天，你到底有多害怕死，才會做出這麼大的犧牲。”

“是啊，我怕死極了。”

慕晴天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。

“好。”顧時臻眉眼中都是認真和專注，聲音在她耳邊像呢喃一般，在這樣的夜色中，似乎聽出了一種別樣深情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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