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著，搞得像一對跳河殉情的小情侶。他立馬利索上了岸，脫了外套，若無其事道：“你給我的那個，是什麼東西？”

懷裡一空，陸秦禹略有失落，抿了抿唇，“還記得你取樣的那種地衣植物嗎？”

顧劭昀頓生幾分興趣，“說說看？”

陸秦禹低聲道：“每年這個時候，應該是這種植物的繁殖季節。他們會在空氣中擴散很小的孢子。人或其它動物吸食了，就會陷入短暫的昏迷。”

“如果接觸得多了，還會有幻覺。”

“我給你的，是提神醒腦，避免昏睡的草藥。”

……原來如此。顧劭昀心頭迷惑解開了一半，他突然想起，維克多那幾個人，可沒有戴這東西。

顧劭昀不知不覺出了聲，陸秦禹嗯了一聲，“是，他們半路上就會睡過去。我有安排。”

危險解除了，顧劭昀開始琢磨當務之急，“……那我們怎麼回去？”

陸秦禹也跟著要脫上衣，他內裡只有一件黑色工字背心，水珠順著肌肉線條簌簌往下落。但不知為何，只脫了一半，又穿上了。他定了定神，辨認方向，沉吟片刻，“我記得，順著地下河可以走出去。”

他這麼一說，顧劭昀頓時不爽，唰地冷了臉，“陸秦禹，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？”

“還有，這個維克多到底和你什麼關係？”

現在的他，豈不是什麼都想起來了？包括之前的種種？還有倆人亂糟糟的失憶史？

陸秦禹微微一怔，實話實說道：“……昨天你走的時候，我就想起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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