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邊說了一大段話，顧勻佳聽不進耳朵。直到有人提問，氣氛才再度燥熱起來。娛記爭先恐後，但似乎沒什麼用，問題永遠是準備好的問題。顧勻佳的嗓音透露出微微的沙啞，平靜地背稿子。

點到了，她會哽咽兩聲。

顧勻佳苦笑，多虧這幾年的磨練，讓她裝可憐的演技以假亂真。

——

釋出會開了近三個小時。

期間顧勻佳沒打說話，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，任什麼人看去，都像一隻霜打的茄子一樣。

釋出會結束。

兩個人像在站場上走了一遭。

何鬱癱在座位上，她嘆道：“接近一個月，總算完了。”

顧勻佳默默道：“謝謝。”

何鬱聽見她這話，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沒事。這好歹是經紀人的工作，我拿著工資，就要負責任吧。現在事情差不多過去了，就看這場釋出會後的網路輿論了。”

顧勻佳輕輕抱了她一下。

何鬱笑了笑。

“那你可以告訴我關於何導的事情了麼？”顧勻佳低頭說。

何鬱笑意漸收。

默了一會兒，何鬱淡淡說：“其實你可以聯絡一下我們兩個人的姓，猜一下我們的關係？”

何鬱。何順華。

“他是你父親？”

“什麼呀？”

何鬱說：“舅舅。”

“舅舅？可是……”

“我跟我母親姓。”

顧勻佳這才想起，何鬱小時候父母就離婚了，她是隨母姓的。

“我知道你想問什麼。”何鬱踱步幾下，“我跟你說過，我母親有心理疾病，所以她當時拜託在香港的舅舅照料我。我在香港待到了高中，藉著舅舅的引薦，在內地找了一份經紀人的工作。這麼多年，也算是闖出自己的名堂了。你當初來華夏的時候，本來確實不應該是我帶你，但為什麼我還是爭了這個機會去帶你，其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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