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？我沒哭。”

“公司不還剩下這麼多人呢嗎？大家當初說好了要一起救公司，就肯定能一起走到最後。兄弟你是領頭狼，不能先洩氣了。現在主動放棄，你就對不起大家，更對不起幫過我們的人。小閻老闆、張律師、王總都是好人！”

江一直的爆點總是那麼奇怪，好好的話裡找刺，屁股馬上從椅子上彈起來：“王士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
“我的重點不是這個。”王文叢皺巴著臉胡嚕面前的空氣，像是要給江一直驅個邪，驅散他腦子裡的烏煙瘴氣，“我的重點是：大家的初心沒變，你不能先變了，讓大家失望。”

江一直就叼著這句話不鬆口了：“王士洋弄了個公司，拉我入了夥。我起先是拒絕的！”說到這裡嘴巴一扁，眼淚又稀里嘩啦流，“但是大家身上都這麼多事，生活也這麼難，還有人盯著公司不放，我不得不為每個人的以後考慮，包括我自己。”

王文叢一拍桌：“你瞎說！你說你為每一個人考慮，那為我考慮了嗎？我一心一意就想著公司東山再起。你這自說自話的毛病怎麼還沒改？兄弟，做事不能虎頭蛇尾，這點困難不算什麼，我們一個一個解決了不就好了！”

江一直趴在桌上，醉醺醺地擺擺手：“老王，我早就說過不用為了我留在公司。我已經決定了，不必再多說，等小林病好了，公司就解散。我保證，給你們都謀個好前程，願不願意看你們自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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