幫戴崴把一切抹得乾乾淨淨，沒有證據的事實也等於猜測。雖然知道戴崴不乾淨，但沒有直接證據怎麼告？怎麼才能勝訴？

更何況餘燼給戴崴請的辯護律師是她師父Coco，師徒對壘，彼此瞭如指掌，師父馳騁業界許久資歷比她要豐富，而且這案件對手佔據絕對優勢，她自然沒什麼勝算。

她不知道為什麼Coco會接下這個案子，在明知戴崴可能有罪的情況下……這不像她的行事風格。師父常說，律師心裡有桿秤，這桿秤在司法公正之外。並不是什麼樣的案子都值得去贏。

自己從業十餘載，也從助理律師爬到了高階合夥人的位置上，心裡一直秉持著這番師訓。她如今自己打破，難道不是故意跟自己的弟子為難嗎？

如果說這是考驗，那也太難了吧？張琵蕾壓力巨大，她現在要打贏的是理論上不可能打贏的官司，要戰勝的是永遠無法戰勝的人……不，是神啊。

張琵蕾把電腦放回桌上，從衣帽架上取下小西裝。

“張律師去哪兒啊？”王士洋問。

“拿上你的車鑰匙，送我去個地方。”

“你真行，拿我當司機用。”王士洋一邊抱怨，一邊也只好乖乖開車。誰叫有求於人呢？

她得去見見她將要面對的對手，也是她在事業上最熟悉的人。

為了給戴崴辯護，Coco特地飛到了S市見餘燼，順便見一見久未謀面的徒弟。

兩人照例在高階餐廳見面，Coco還是那排場：現場奏樂，夾道歡迎，身上珠光寶氣，審美可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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