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他，時不時抽一張紙給他擦擦鼻子，擦擦眼淚，之前覺得挺噁心的，現在也沒什麼感覺了。

等然翁終於是不抽噎了，邢燁才開口說話，“別哭了，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。”

“這已經很嚴重了，邢燁，你怎麼可以說的那麼輕鬆，你變成了吸血鬼！”

然翁的那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就這麼直直盯著邢燁，小小的鼻子哭得紅通通的，既可憐又可愛，邢燁伸手捏了兩下他的鼻尖，說道：“不一定是吸血鬼！”

“剛剛特里芬也說了，小白鼠是會喝血的，就說明你說不定也會。”

“那個是小白鼠，別把我和小白鼠混為一談，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，阿翁。”邢燁看著然翁亂糟糟的頭髮，伸手幫他理了下，“你別想太多。”

“我怎麼可能不想太多？如果不是我非要看什麼吸血鬼，你也不會這樣，你應該是個普通人，享受著少爺的生活，只要我把要殺你的那些妖怪解決了，生活就能迴歸正軌了，可是現在，現在該怎麼辦？我害你變成了這樣，你沒有辦法再做一個普通人了，甚至你還可能去吸別人的血，牽扯到人命。”

“……”

然翁用手捂著自己的臉，越想越覺得可怕，“如果有人因為被你吸血死了，你死後去閻羅殿，閻羅大人讓你去十八層地獄怎麼辦？那裡那麼可怕，一點都不適合你，你應該去天堂的。”

“然翁……”

“都是我，都是我的錯，都是我……”然翁想著想著，又哭出了聲，“對不起，真的很對不起，是我太自大了，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，其實我什麼都不懂，我就是個鄉巴佬，活了999歲的鄉巴佬，我是個笨蛋，我死後才應該下十八層地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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