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。母親可憐她收留了一夜,第二天天亮時才發現她的五官竟渾不似雍人。”他頓了頓,繼續開口,“後來我們才得知她是被拐到中原來給那些……想嚐鮮的大戶人家當女奴,她不肯從,就被關起來又打又餓,最後趁門僮醉酒之時跑了出來,一路躲藏,到了柴門前時實在撐不住了,方暈了過去。”
皇帝不置可否地看著他,既沒有表態相信,也沒有說不信。
沈驚鶴自顧往下說著,唯有在提起母親時,眼中有一抹懷念與動容,“母親素來良善心慈,雖然我們生活得清苦,但她仍在瓦房旁為她尋了個安身之處暫時安頓下來。提雅——就是那個胡女的名字,她住下來後也常常幫忙收拾屋內,閒暇時還教了我不少胡地的樂曲。我就是在那時才知道胡笳的。”
“胡人中倒也有這般知恩圖報的女子。”皇帝一點頭,“這之後呢?”
“之後……”沈驚鶴有些悵惘地嘆了口氣,“後來聽說尋她的人不知怎麼好像得了風聲,竟漸漸往我們這座邊邑找來了。提雅約莫是怕連累了我們,留了身上最後的一點首飾在桌上,自此便杳無蹤跡了。”
襲來的清風吹散了最後一絲若有若無的悵然,往日的沉靜又覆蓋上了沈驚鶴的面容。
“如今雍胡既已化干戈為玉帛,想來日後像提雅這般的苦命女子也會少了許多,不可不謂之一樁幸事。”
皇帝頗為認同地一點頭。他並不打算刨根問底,這個答案雖然並沒能完全打消他心頭的疑惑,不過卻是對眼下情況最好的解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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