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面，堂而皇之地走出去？

言喻站不住了，跪回原地，面前是散亂的證件，大大小小的本子中央，有一張小小的照片。

是證件照，一寸大小，照片上的岑明止戴著眼鏡，沒有笑，但視線平靜，表情柔和，和言喻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。

“查……查他的出境記錄……”言喻對著那照片，筋骨好像被一寸寸打斷，站不起來，他要死了。

陳秘書一言不發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。言喻伸手，把那張照片撿起來，放在手心裡。

突然隔壁臥室傳來手機鈴聲。

言喻一怔，幾乎是瞬間就衝了出去。手機在他的枕頭下嗡嗡作響，他緊張，忐忑，卻燃起來詭異的希望。

是岑明止嗎？肯定是，他一定沒有上飛機，一定是他打來的電話……

可是下一秒那希望又迅速破滅，來電顯示是張老。

言喻機械地按下接聽，把話筒放在耳邊。

“言喻？”張老的聲音隔著聽筒傳過來，“你爸在家裡暈倒，剛才進手術室了。”

言喻茫然地問：“……什麼？”

“腦腫瘤。”張老嘆道：“本來打算過完年動手術的，誰知道今天突然發作，你現在到醫院來吧……情況不太好，他可能會癱瘓。”

言喻天旋地轉，手機啪得一聲落地，螢幕當場粉身碎骨。

第29章

醫院的味道不好聞，哪怕是頂樓的高階單間。老爺子的手術已經結束，被推進了病房，不是ICU，至少說明情況還算樂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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