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真的謝謝你了。”

這一天兵荒馬亂，所有人筋疲力盡。言喻陪著岑明止，送兩位老人上樓。

這是他第一次進唐之清家，不算大的房子，面積和岑明止家差不多，櫃架上擺滿了生活的痕跡，應該是很溫馨的家庭。

孟瑤的母親被安置在沙發上，眼淚好不容易止住。白天開啟的窗戶沒有關，灌了一屋子的穿堂冷風，岑明止和孟父分頭去關窗，言喻跟著岑明止進陽臺，和他一起把窗戶鎖好，窗簾閉合。

孟瑤父親也關掉了廚房那邊的門窗，打算扶孟瑤母親進屋，卻在路過茶几時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兒童玩具車——那是前一個週末他們陪孟瑤逛街時買的，恰好遇上打折，於是提前購入，因為體積過大不好攜帶，委託店員幫忙快遞，前天才送到家中。

唐之清和岑明止一起花了半個小時組裝它，把電池安進去時孟瑤笑著說：“好像買的太早了，等他能一個人坐這個還要好久呢。”

孟瑤的母親不知道這樣的細節，卻已經足夠觸景生情，又開始啜泣。細啞的嗚咽在安靜的客廳裡漸漸響起，死水般的哀痛再一次把所有人包裹。

岑明止的目光轉向那邊，孟瑤的父親正把她抱入懷中，兩位老人泣不成聲。

“岑明止。”言喻在他身邊叫他。

“嗯。”岑明止收回視線，突然說：“之清的父母明天從新加坡回來，我今晚搬出去。”

言喻一愣：“今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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