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起鍋！”

夏明揚端著鍋進了屋。

柳小櫻已經擺好了碗，每隻碗裡都擱了蝦皮和紫菜，還淋了一滴香油。夏明揚拿著湯勺澆上一點熱湯，化開紫菜，再盛上餛飩。

一共七碗，熱氣騰騰的。

“虎娃，開飯了！”

虎娃們早就等不及了，都在小飯桌前坐好了。

夏明揚也坐下來，跟虎娃們挨著。

“虎娃，吹一吹再咬，小心燙著……”

柳小櫻拿勺子舀了一個餛飩，做著示範。

虎娃們跟著學，大虎還提醒著。

“夏叔叔，你也吹一吹！”

夏明揚捧著餛飩碗，一臉幸福。

這就是“除夕”，怕要記一輩子吧。

070

*

吃了飯, 夏明揚繫上圍裙刷鍋洗碗，一點也不見外。

柳小櫻燒了一壺熱水，大聲喊著：“虎娃，準備刷牙洗臉！”

“刷牙嘍！”

虎娃們嗒嗒嗒地跑到桌子跟前, 那裡擺著一排刷牙缸子。虎娃們端著自己的缸子, 去保溫桶裡兌了一點熱水，就湊在一起, 對著水盆刷牙漱口。

“媽媽, 刷好了！”

柳小櫻打了一盆洗臉水，擺在小椅子上。虎娃們就伸出小手, 挽起袖子, 湊到臉盆跟前洗臉。還用香皂打了一點泡泡，抹得手上臉上都是。

“耳朵後面，也洗洗！”柳小櫻提醒著。

夏明揚想上前幫忙, 卻插不上手。虎娃們早就訓練出來了，在安全範圍內，自己的事兒自己做，柳小櫻只管監督和引導。

臨到擦臉時, 夏明揚擰了熱毛巾，給娃娃們挨個擦臉擦手。柳小櫻開啟凡士林瓶子, 哄著娃娃：“來，抹香香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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