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拗不過，就讓虎娃們洗臉換衣裳。虎娃們嗷嗷著，洗了臉抹了香香，換上出門的衣裳，可神氣了。

一家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。

照相館就在大院裡，離得不遠，星期天也開門。虎娃們一進來，負責照相的同志就咧著嘴笑。

“哎呦，小朋友們來了！”

“叔叔好！”

虎娃們大聲喊著，很有禮貌。

照相師傅對虎娃有印象，前幾天就來過一次，拍了一張合影。

“叔叔，我們要拍兩張大合影！”虎娃們伸出兩根手指頭，比劃著。

“好咧！”照相師傅答應了一聲。

夏明揚去開票，交了兩毛錢。

照相師傅開了燈，調好了光距。夏明揚和柳小櫻坐在寬板凳上，相偎相依，聽著彼此的心跳。

“這位女同志，頭往裡歪一歪！”

“這位男同志，肩膀側過來一點！”

照相師傅調整著姿勢，虎娃們笑嘻嘻地瞅著。

馮玉蘭屏息靜氣，不敢發出聲響。

“好，不要動，都看這裡！”

照相師傅喊著“一二三”按下了快門，夏明揚和柳小櫻鬆了口氣，相視而笑。

“好了，大人們坐後面，小朋友們坐前面，再拍一張！”

虎娃們一哄而上，馮玉蘭坐在中間挺著腰板，夏明揚和柳小櫻坐在兩側，笑眯眯地拍了一張全家福。

“同志，票收好了，一個星期之後來取照片！”

夏明揚把收據遞給小櫻，柳小櫻抿著嘴笑著，一臉幸福。

虎娃們在一旁嗷嗷著，也跟著高興。

*

一個星期過後，柳小櫻來取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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