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實不想宋衍插手蔣丞祿的案子，但是這話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。這一說，不就說明她看了那封信？

而且她沒有緣由的讓宋衍別插手，不僅顯得突兀，宋衍只怕也不會聽她的。

宋衍抿著唇看了她一會，才說：“那你一直看我做什麼？”

蕭挽瀾的目光一陣亂瞟，看到外面的落雪，她忽然福至心靈，豁出去道：“我、我其實想問先生，一會等用過午膳，我能出去堆雪人嗎？我怕我問了，你又說我玩物喪志。”

宋衍許久都沒有接話。

這次倒是輪到蕭挽瀾被他看的發毛，她如坐針氈地挪了挪屁股，硬著頭皮裝出一副坦然的模樣。

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破功的時候，宋衍終於點了點頭說：“你要是願意再抄一次策論，你就去。”

他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
蕭挽瀾心裡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望，反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，慶幸自己矇混過關。

但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。

她故意垮下臉來，悻悻道：“那我還是不去了。”

這一天，蕭挽瀾都在魂不守舍中度過，等回了宮，她沒有去清元殿，而是徑自去了蕭逐月的紫宸殿。

蕭逐月這時候卻同蘇檢在紫宸殿內談話。

宮人原本想要去給蕭挽瀾通傳，被她給攔住了。

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，自己放緩了腳步，走到紫宸殿門外，聽著裡面的動靜。

在沒鬥倒王陵甫之前，蘇檢尚算是個良臣。只是人一旦嘗過權利的滋味，就算是聖人也不見得能保持那一份初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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