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扶住牆劇烈地乾嘔起來。

最後，周昱說，再給他一點時間。周興迤迤然離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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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店靠窗的位置，兩名女大學生正拿著咖啡自拍，忽然，其中一人驚呼一聲。

“你怎麼啦？”另一人聞聲抬頭，只見面前穿著咖啡色圍裙、正在擦桌子的服務生竟是淚流滿面。

那人是消瘦的少年體型，咖啡廳的制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咣裡咣噹，稍長的劉海兒下面是一雙蓄滿了淚水的、通紅的眼睛，那淚水淌在他臉上，將面板顯得通透而溼潤。

他的鼻尖也是通紅的，蒼白的嘴唇被牙齒咬破了皮，嘴角滲出血。

“對不起，我……”他剛開口，豆大的淚珠就打在了桌子上，他趕忙用抹布擦掉了。

他的手臂是那麼細。

兩位女大學生目睹這一幕，都感到一陣難言的揪心。

“好啦好啦，你別哭了，出什麼事啦……”女孩子們輕聲安慰著他。

周昱卻再也說不出話了，他一隻手撐在桌上，緩緩蹲下身，彷佛再也站不起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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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，店長讓周昱提前下了班。

他蹲在員工休息室裡，給輔導員秦秀髮了條簡訊：對不起，秦老師，我今天不能來報道了。

然後他換上了自己的衣服，走進夏天最後一場雨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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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一聲震動，秦秀看到訊息後迅速將電話撥了過去，那邊卻顯示已關機。

秦秀咬著下唇，她猶豫了不到三秒鐘，又撥通了嚴之文的電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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