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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一瞬間的功夫，莫虛的臉色至少變幻了數十次，一會紅一會白，嘴唇喃動，似乎有難言之隱，雙拳緊握，指節發白，盡顯內心糾結。

而身邊。

趙卓與他的反應截然相反，面色潮紅，眼底充滿狂喜，炫耀地望向莫虛，彷彿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趙天印就在身前，他會直接興奮的跳起來。

他豈能不懂趙天印的心思？

趙天印幾乎是明著說了！

這時。

趙天印看到莫虛難看至極的臉色，眉頭一凝，似乎有些不快。

“怎麼？”

“你不願意？”

莫虛聞言，整個人驀地一震，這一次，他甚至連抬頭都不敢了。

“卑職……願意。”

願意。

這兩個字怎麼聽起來都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，但趙天印只是冷冷一笑，渾不在意，扭頭看向自己興奮不已的兒子。

“願意就好。”

“卓兒，這件事關乎重大，切莫大意。”

“既然此子是南楚攝政王，身居高位，或許有些脾氣，切記不要與他產生正面衝突。記住，法陣為上，一定先把法陣抓入手中，再說其他……”

趙天印開始叮囑趙卓了。很顯然，這件事分明是莫虛第一個稟告上來的，但是從現在開始，他就已經把趙卓認定為這件事的主使了。

至於這件事完成以後的功勞……自然也是趙卓的！

莫虛在一旁聽著，身體不由顫抖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“如果他不願交出法陣呢？”

趙卓眉頭一揚問道，眼底已顯出幾分狠辣。趙天印捕捉到，眉頭微微一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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