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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段距離只有五六米長，即便我為了不發出聲音有意控制了速度，也還是沒用多久就來到近處，出於謹慎我沒敢直接靠在出口的木板上，而是保持著幾十釐米的距離，眯起眼睛從木板的縫隙向外看去。

木板後應該是個比較寬敞的空間，單是我能看到的部分就有五六個光源分佈在不同的地方，只可惜縫隙太小，我只能隱約看到一些人影晃動，根本看不清我爺爺在什麼位置，只好先安靜下來準備聽聽他們在說什麼。

在這聽他們說話就清楚多了，只可惜我不懂德語，只能從語氣分辨他們的談話內容，從剛才開始一直是我爺爺再說話，語氣平緩、語速適中，聽著有點像是下屬向領導彙報工作。

跟我爺爺說話那人時不時“嗯啊”兩聲，語氣裡卻是滿滿的趾高氣昂，我越聽越覺得納悶，此刻地下建築中的這些人裡，無論輩分還是地位，都沒有敢這麼跟我爺爺說話的，哪怕是劉家的老闆也不例外，難道真的有人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下來了？

又聽了兩三分鐘，我爺爺的長篇大論終於結束了，短暫的沉默後那個跟他對話的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句，語氣中除了高傲，似乎還隱約多了幾分質疑。

我爺爺當場就炸了廟，“啪”的一聲把什麼東西用力摔在地上，然後就用德語大聲嚷嚷起來，雖然我一個字都聽不懂，但我聽那語氣就能猜到大概的意思，無非就是“我辛辛苦苦這麼久，一直勤勤懇懇、任勞任怨，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到最後你就這麼對待我？”之類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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