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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小悠微微地怔了怔，很快就又憤慨起來，毫不客氣地說：“如果景荷姐真得了這種病，那也絕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，可能早就有苗頭了。只是你從來沒有注意過，也沒有關心過她，以致於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。後來在你和夏歡亂七八糟攪到一起的時候，加上驟然恢復記憶的刺激，抑鬱症達到了頂點。”

“你分析得有道理。”霍北軒並不避諱，坦蕩實在地承認自己的錯誤：“景荷變成這樣，我確實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。”

“什麼一大部分？你簡直要承擔全部責任好不好！”夏小悠又給了他一個大白眼，連珠帶炮地質問：“我記得她跟我講過，她曾經出了一場車禍差一點死掉，是你救了她。那時應該就是她剛剛失憶的開始吧，你既然救了她，為什麼不把事實真相告訴她？非要瞞著她還執意娶了她？難道你是愛她愛得發狂了，只能用這樣不光明磊落的方式得到她，可即使真的得到她了，你也沒有對她有多好啊。而且，這種建立在一個天大謊言上的婚姻又有什麼幸福可言？”

“我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霍北軒的心頭百味陳雜，只是這麼簡單平淡地說了一句話。

是啊，面對夏小悠，他怎麼能說出他跟慕凌凱之間，那暗流湧動幾乎從未平息過的激烈爭鬥？

他怎麼能說出，他對慕凌凱以及整個慕家恨之入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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