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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以為並肩作戰這些年，我們算是朋友了。」

「算。」

「所以真的要去嗎？」

「嗯。」

漫長的沉默後，鋼鐵之王吐了口長氣。

「既然你說我們算是朋友，那我便多嘴問一句，為什麼。」

「累了。」

「我也很累啊。」

「你的插科打諢很無趣。」

加爾魯什給了個你很幼稚的眼神，莫名的覺得被傳染了，跟著嘆了口氣。

「以前你曾經說過活人都是為了死人活著，我嘲笑你陰暗。可以這麼多年了，再愚笨的人也看懂了，心真的累了。我加爾魯什.地獄咆哮自認為一生不弱於人，可是我從來沒有真正的為自己而活，我的一生都被名為父親的陰影所籠罩。機會就在眼前，幫幫我吧，卡洛斯，我從未求過你什麼，這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後一次。」

卡洛斯的眼神充滿了沒落與不捨，依然是敘舊的沉思後才開口。

「我曾經以為自己朋友很多，可是百年歲月不過彈指一揮間，加爾魯什，這次分別意味著再也不見。」

年邁的獸人早已習慣了鋼鐵之王說話不乾脆的習慣，也清楚這話背後的潛臺詞。

他同意了，鋼鐵之王同意了自己拋下一切去黑暗之門另一邊的那個「不一樣」的艾澤拉斯，同意了為自己提供幫助，同意了自己這個老年獸人最後的任性。

「那便祝我死得其所吧。」

情侶間的擁抱令人飽腹，朋友間的死別充滿唏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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