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騎上兩條腿兒的雅荻電動車，迎著早晨清爽的晨風，高歌腦袋裡還是一團漿糊，背後一雙小手輕輕拽著他T恤一角，明明很在乎卻又一副不放在心上的糾結模樣。

“這條路右拐就行。”小姑娘拍了拍他的脊背提醒道。

“好。”

右拐，果然見到了一群走路上學的孩子，可能是見到了熟人，小姑娘忙拍著他的背叫起來，“就停在這兒吧，我自己走過去。”

高歌捏閘，將車停在路邊，小姑娘跳了下去站在他面前低著頭。

“爸，我這段時間不該跟您冷戰，今天謝謝您送我過來，下午放學我自己坐車回去，不用來接我了。”

“哦，好的！”

此刻的高歌已經開啟了自動過濾模式，將她話語裡的稱呼直接遮蔽，一邊機械式的點了點頭。

見小姑娘轉身走開，高歌剛打算鬆口氣，沒想到她又轉身走了回來。

高歌臉上強擠出了‘老父親’的微笑，“怎麼了，是忘帶什麼東西了嗎？”

“不是。”小姑娘搖搖頭，腳下踢著不存在的石頭一邊開口說道，“我最近生您氣是因為和我媽離婚不跟我說，我也長大了，也有自己的想法……”

高歌繼續機械式地點頭，還沒來得及升級的過濾系統又聽到一個他不想聽的詞語‘我媽’。

“就算離婚了，你和我媽也不應該是敵人。”

高歌點頭，他心裡此刻只想快點兒回去再睡一覺，這個夢實在是太奇怪了，同時也太真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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