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懷裡，緊閉著眼沒有一絲生氣，傅韶嚇的發抖，瘋狂大喊，“快，快，醫生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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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斂醒過來的時候傅韶趴在他的床前睡著了，男人臉上憔悴的要命，青色的胡茬從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頭，謝斂眨了眨眼，伸出手輕輕摸了摸。

好癢，謝斂笑著撓了撓，手指又在他的臉上摩挲，指腹移到他的眼下，按住了那塊烏青。

傅韶太辛苦了，所以不想讓他更辛苦。

謝斂的笑意止住，抿緊了嘴唇，他的情緒已經平復，這會後知後覺的有些後悔。他剛才沒有藏好自己的害怕，被傅韶發現了，那待會傅韶醒了，要怎麼跟傅韶說呢。

他不想讓傅韶知道他的害怕，也不敢告訴傅韶，因為這是他的秘密。

傅韶心疼他，說受了委屈要告訴他，可他還是不敢，他很害怕，也不想再提起這些事，索性就當作沒發生過，反正傅韶也不知道，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，傅韶也從不知道。

但謝斂有點想哭，他其實很害怕很害怕老師，那天潮溼的房間，噁心腥臭的空氣，還有身上泛著血的傷口，每一個都讓他怕的發抖。可是他不敢說，因為太痛太痛了，痛到他想到一次，都像是死了一次。

他痛過了，不想讓傅韶也痛一次。

“斂斂…”傅韶睜開了眼，看他醒了，伸手想要抱他，卻在下一秒想起他的害怕，動作止住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。

“斂斂…還痛嗎？”

少年昏睡的時候呢喃，眼淚順著眼角淌下來，傅韶覆過去的聽，是他的寶貝在喊痛，哭著說他要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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