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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直看著那木偶人，心裡清楚這木偶是誰，便問道：“都是已死之人，還要如此謹慎？”

少年的手停了下來，手裡的銼刀在木偶人上，深深地劃了一條痕跡。

他淡淡地看了汪直一眼，這個雙手染血，能讓滿朝文武聞風喪膽的金吾衛指揮使大人汪直，渾身如墜冰窖一般。

只有他能明白眼前這人是有多聰明，手段是有多殘忍，心到底有多狠。

少年扔下木偶像，扔了銼刀，雙手隨意地搭在腿上，眯起眼睛，眼裡有種很危險的意味，“皇上的兒子能不能活，就看著這個了。

現在嗎，嗯？”

汪直並不知道少年話裡的意思，只是清楚，以前這木偶與先皇后真是很像，他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想。

“她肯定死了，不會還魂的。我拿著你的紙片人去試過了，沒有反應。”

少年笑了笑，“那紙人尋蹤，本就是徐家的秘術。身為徐家人就算是能破解，也沒什麼稀奇。這算是棋差一招嗎，徐瑞居然又出現了。你們之前，居然沒有事先查到。”

汪直道：“他不是徐明珠的父親，那麼，他是有可能幫著……”

少年給了他一個瞭然的表情，道：“你終於想到了。”

“那現在要去找她嗎？”

少年搖頭，“能遮蔽天道，讓人重生。真不愧是徐家人，你以為他們想不到嗎？等著我們去找她，嗯？”

汪直沉默。

“與其再去尋找她究竟重生在誰身上，還不如就看著這固定的目標。”少年掃了汪直一眼，道：“這次不能再出叉子，不然，這蕭重華的天下天下，就真保不準會被別人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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