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現在爭論已無意義。只是魏秉義欠我們傅家太多，這筆賬，無論如何都要算清楚。”

當年，他所謂復仇的手段，不過是交給她一把槍，讓她殺了他。

那時他以為，只有死亡能將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。卻不知道，魏秉義欠下的債，做過的孽，這一世都還不清。死亡於他而言，反倒是種解脫。

她當然是拒絕了他。那時她每日陪在魏秉義身邊，受盡了屈辱，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，恨不得以命換命，同他一道下地獄。可她明白，審判他，是警察該做的事情，是法律該做的事情。她不是上帝，無法判決人的生死。

他欠傅桓知一根手指，欠傅雲山一個女人，欠傅家一億贖金。然而他欠得最多的人，是宋瑾瑜。

他欠了她三條人命，外加一個少女原本無價的青春。

第16章 客人

見她情緒緩和，傅桓知不動聲色的將毛毯披在她肩上，蓋住眼前的一片春光，聲音輕柔道：“你上次在電話裡說，事情進展順利，具體如何？”

她避開他的目光，“就是有眉目了。”

她從未向他提及有關魏邵天的事情，更沒有說與警方合作的內容。並非因為她不信任他，而是這些事情，總歸越少人知道越安全。畢竟她在同一群亡命之徒打交道，生死都在一瞬間。

傅桓知嘆氣，“這是個火坑，你不應跳下來。”

這樣的話，十年中她聽過無數遍，早已聽到麻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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