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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淫賊?廢物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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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國教學院的時候,陳長生渾身酒氣,醉意可掬,眯著眼睛,走路都已經有些走不穩,至於什麼青藤宴的事情,更是早已經被他拋諸腦後,再也記不起來。

藏書館裡沒有燈光,他不在,國教學院自然如以往一般冷清。他走到湖畔,周遭寂靜無人,只有星星在清澈的水裡沉浮,對岸樹林的倒影在夜色裡並不清晰,深春的風拂面清爽。

他站在湖畔的石塊上,抬頭看著夜空裡的星星,看了很長時間,然後望向湖水裡的星星,也望了很長時間,然後他閉著眼睛沉默地站立了很長時間,忽然對著湖水大喊了幾聲彷彿髒話般的字句。

他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平靜沉默,有著超越年齡的早熟,像這樣的情洩渲洩極為少見,今夜趁著酒意做了做,才發現居然有些累,乾脆坐到湖畔的草坪上,向後倒下,開始發呆。

藏書館裡一片漆黑,他沒有去那裡讀書,也沒有去星光洗髓,他只是躺在草坪上發呆,單純的發呆,沒有思考,這些年來、尤其是十歲那夜之後,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放縱自己,第一次浪費時間。

不知過了多長時間,他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還躺在草地上,雙手觸著的草葉上有微寒的露水,臉頰上也有些微溼,遠處的天邊隱隱有晨光灑落,應該是五時前後即便是醉後想要放浪形骸,可他還是如此準時地醒來,那些嚴謹甚至有些古板的作息規律與處事方法,已經深入他的骨髓,變成了某種本能,這讓他感到很無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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