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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惟正也是隨父親潘美上過戰場的，他也聞到了這刺鼻的血腥味。

他估計只有上千人的死亡才能有這麼大的血腥味。

他突然想到，之前送走高大壯的時候，他們中沒有人受傷。

每人受傷麼，人不少呀。

一直到了中心，其他人都腳軟了，而潘惟正卻和幾個精銳老兵在一起商討。

“他們沒有受傷，我以為是無憂洞的人都睡著了，他們偷襲的。”

“大人，這些人都是清醒的時候被殺的。”

“還有事受傷之後，被殺的。”

“還有在他們死後又殺了他們一次，真狠呀。”

“死人還能殺？”

潘惟正愣住了。

“大人這是在補刀，怕他們不死，再補一刀。”

“幾千人都補了？”

潘惟正聲音顫抖的說。

“不知道，應是都補了吧，我等尚未詳查，大人請看，心臟和頭顱，都有這麼一個孔洞，這就是裡面的東西。”

那人說著，還把手指伸了進去摳挖，直到把子彈頭取了出來，送到了潘惟正的手裡。

潘惟正看著子彈頭。

“所有的屍體都要查一下啊，看看是不是都補了。”

“是大人。”

幾個老兵連打帶踹的把那些癱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，一起檢查。

過了良久，幾人回到潘惟正身邊回話：“大人三千七百餘人都補了。而且死了快超過兩個時辰了，還有……”

“還有什麼？快說。”

潘惟正說道。

“我等發現地下還有一層不過剛剛坍塌了，不像是地動所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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