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景出門前特地給她套的毛衣開衫。

小黃鴨一樣的顏色，活潑又可愛。

她眨眨眼，思緒飄到很遠。

記憶裡他們其實很少有這樣溫存的時刻。第一年她忙著復讀，他忙著在國內站穩腳跟。後來的時間裡，她奔走於染缸中，努力提升自己，他行走在形形色色的商場裡，受萬人矚目。兩人相處的時間真正算起來，好像真沒有多少。

事情沒發生以前，她還時常會朝他發脾氣。問他為什麼總是這麼忙，為什麼不能多來看看她。

無理取鬧地就像正牌女友。

後來長大了，該收斂的、不該收斂的，她統統都藏起來了。

因為沒必要。

“到了。”

入眼是黃綠交織的樹林，帶著濃重的秋色，下了車，風吹著衣襬。

蜿蜒的小路，不長卻曲折。兜兜轉轉，藏匿在林中的別墅隱約可見。

“是我在這邊讀書的時候，認識的朋友。”

傅時景去牽她的手，有些涼。感受到細微的掙扎，他暗暗收力，攥緊了些。

“只是借了他的房子來玩，”男人回頭，摸摸她的發，“你應該會喜歡。”

別墅後面就是野生松林，落葉碎了一地，風吹起塵埃都是泥土的味道。

“時間太早了，再過一個月才下雪。”傅時景說，“想滑雪嗎？”

初晚皺皺鼻子，“不是很想。”

他笑了，“到時候帶你來。”

中午在房子裡煮火鍋，奶白的蒸氣升騰，沾得人渾身都暖和起來。

“我還以為貴族是不吃平民食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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