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感受到的第一個文具，帶給了他新生，也拿走了相應的代價。

半小時前他們剛知道範佩陽和唐凜的事，好不容易靠鄭落竹的機智轉到了訓練場。

現在好了，一秒回檔。

不過轉念想想，一個“摧毀”，一個“完好如初”，這根本是情侶款關鍵字吧……

範佩陽的臉上看不出情緒，在寂靜徹底蔓延到整個訓練室之前，他打破了沉默，問唐凜：“你怎麼想？”

唐凜的想法很清晰：“要麼還是老問題，我來這裡的時間太短，沒有足夠的資料供它測評，只能拿第一個用在我身上的文具充數；要麼就是這的確是我的潛力，至於為什麼也是完好如初，可能是巧合，也可能和它是第一個被用在我身上的文具有關。”

思路敏捷，因為並沒有被那四個字觸動，心無雜念。

範佩陽知道會這樣，可還是忍不住想要試。

“竹子，”範佩陽把目光從唐凜身上移開，換回了先前的話題，“亮你的新文具樹看看。”

唐凜在他轉頭的瞬間，捕捉到了一絲落寞，這才後知後覺，範佩陽在意的根本不是他的潛力。

說不心疼範佩陽是假的。

但唐凜無能為力。

如果他對毫無感受的東西假裝重視和糾結，那才是真的在傷範佩陽。

“老闆，唐總，我開始了——”被點名的鄭落竹已一溜煙跑到訓練室的空地中央，自然站直，不放鬆，但也不過度緊繃。

唐凜、範佩陽、南歌站在場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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