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凜冬至，寒風夾雜著雪粒，敲開了屋門。

陳皓雙手插兜，脖子用力縮著，裹著一身深黑色厚棉衣，就像一顆過期了的巧克力糖豆。

關好門，邁步走出樓道，抬頭望了望鉛灰的雲層，估摸著這雪粒得下很久。

素白的積雪上，是一條鋪滿了渣灰的小路，時不時還能看到落滿了積雪的共享單車歪倒在雪中。

走出小區，大街上的狀況看起來就好多了。

銀裝素裹，大地披雪，早起的環衛工人正清理道路。

陳皓緊了緊衣領，把裹著雪粒的寒風擋住，邁步朝網咖走去。

到了附近小巷，陳皓看了看時間，清晨五點半左右。

這個時間還在上機的，一般都是老網民了。

網咖門口，陳皓跺了跺腳上雪粒，翻下帽簷，推開厚厚的軍綠色擋風，走了進去。

伴隨著溫暖的氣流，是一陣刺痛喉嚨的積煙味兒，油膩的泡麵味兒...

陳皓深深吸了口這熟悉的氣息，微微鬆開衣服拉鍊，好似要讓這氣息停留在身上。

“怎麼才過來啊？這都幾點了？”

病懨懨的抱怨聲從吧檯附近傳來，順著聲音望去，一名短髮妹子正捧著熱飲，眼神不善的望著陳皓。

她身穿黑色長風衣，緊身毛絨長褲，米黃色厚底短靴，脖子上還掛著一副無線耳機，五官精緻，身材也不錯。

可惜，就像放久了的水果總會招蟲一樣，這位花樣少女那微微浮腫的漆黑眼袋，配上那毫無血色的蒼白肌膚，完全就是一副長期熬夜的糟糕模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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