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，姚小夏抬手，指尖輕觸鏡子裡自己那張彷彿高中生的臉，在身後人沒有看到的位置，將一團凝縮了的白色光球悄悄按了進去。

“咔嚓！”

鏡面驟然開裂，以姚小夏指尖為中心，蛛網一樣迅速蔓延。

“嘩啦啦！”

碎裂的鏡子大部分都散落到了水泥澆築的洗手池裡，少部分變成了渣渣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激射向姚小夏和她身後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卓嵐。

姚小夏眨眨眼，所有的玻璃碴彷彿撞上了透明的結界一樣，驟然失去了所有力量，掉了一地，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。

卓嵐……剛才發生了什麼？

姚小夏回頭看她，滿臉的無辜“嵐姐姐，這家玻璃的質量真差啊，你以後買房裝修的時候，可千萬別選他家的。”

卓嵐能說什麼呢？只能默默點頭，等到學著姚小夏也在水池裡撿了一塊形狀還算規範的碎玻璃後，才忍不住開口“……那個。”

姚小夏“什麼？”

卓嵐“我工作的地方，房價已經到了5萬塊錢1平米，30歲之前我都夠嗆能湊夠首付。”

姚小夏一時語塞，半晌安撫性地拍了拍卓嵐的手“往好處想想，安全車廂裡的硬臥比房價便宜多了，你要是努把力，沒準兒日後還能住上套房……都是精裝修，拎包入住呢。”

卓嵐心情複雜，如果可能，她寧肯回去安安分分攢首付，而不是在這什麼見鬼的列車上住什麼見鬼的套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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