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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女子入目。 道理都明白,可是,妻子被長情痴情之人惦記的滋味兒……很糟糕。 皇帝親政之後,常洛便辭了官職,代替常洛的,正是各方面表現都過於出色的康清輝。 錦衣衛這差事,不論早晚,能得個功成身退的結果,是最好的,下場差的是大多數。常洛終歸是聰明人,懂得在最好的時機謀取最好的歸處。 康清輝做了錦衣衛指揮使之後,仍是方方面面滴水不漏,當差能力更勝常洛一籌。 不論如何,他孟觀潮都是公私分明的人,私事上再看誰不順眼,也不會在公務上找轍。 冷眼瞧了這些年,康清輝真是沒得挑剔的一個官員,也正因此,反倒更讓他忌憚。 在情緣方面,應該是沒有全然自信的人。 他尤其是沒自信的那一類。就算幼微愛他,就算她全心全意待他,也不意味著他就能夠確信自己對她已真的足夠好,沒辜負自己和她這些年的情意。 要在認真糾結了三二年之後,他才對康清輝這種人的存在完全釋懷:有這樣的人,挺好的,真的,這種人能時時刻刻給他警醒,讓他更為珍惜擁有的一切。 他不給自己的小貓不滿的機會,也便斷了與她生嫌隙、出分歧的可能。 就是要一直美美滿滿地過下去,就是要氣得那些愛慕她的人肝兒疼,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並承認:他是她最好的選擇。 而且換個角度來講,如康清輝一樣的人,也並不見得狹隘,說不定很為她高興。有一種感情不就是那樣麼?得不到,無妨,遠遠看著那個人就好,只要他或她過得好。 想開了,釋懷了,便仍是一如既往地度日,只是打心底多了一份從容不迫。 他消停了,幼微卻開始生氣上火了: 隨著她開始接管四房所有的內外事宜,很多人、很多事,母親便不再見、不再過問。於是,想透過裙帶關係攀附孟府的人找到她面前,直接或婉轉地表達一個意思:太傅子嗣單薄,我們家願意讓女兒進孟府做妾,為太傅開枝散葉。 尋常情形也罷了,幼微都能應對自如,有一次的人卻讓她著惱,人走之後氣還沒消,見到他,氣鼓鼓地講了一遍,說你看著辦吧,要麼派謹言慎宇去敲打一番,要麼就瞧著我整治他們家。 她孟四夫人,如今在京城的錦繡堆裡,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:從不給人臉色瞧,只讓人吃苦頭。 他結結實實地笑了一場,說好啊,我估摸著我家小貓也手癢了。敢招惹她的人,是越來越少了。 很明顯,這答案不是她想聽到的,也不掩飾,直接用力掐他手臂。 他仍是笑,是高興,是真覺得她生氣的樣子格外有趣。 她掐完他就後悔了,也沒脾氣了,急著捲起他衣袖,檢視被她掐的地方的情形,滿臉的內疚,說我真是氣糊塗了,這關你什麼事兒啊,你罰我吧。 他就把她攬到懷裡,緊緊的抱住,狠狠地吻她。 那一刻,他心裡滿滿的。 知足、愛戀交織。 . 皇帝和林漪兒女雙全之後,孟觀潮長達二十餘年的勞累終於告一段落,得了兩年的假。 當然,也就是明面上那麼一說,有皇帝拿不定主意的事情的話,錦衣衛會及時傳信給他。 但這之於孟觀潮,已是彌足珍貴的光景。 那一年,孟觀潮和母親、妻子、兒子離京,遊山玩水。 在最初,太夫人和幼微都想讓他一償夙願,去海上度過一段時間。 結果呢? 他慢悠悠地來了一句:“你們還真是心寬,我要是有去無回怎麼辦?” 太夫人罵他烏鴉嘴。 徐幼微笑斥他危言聳聽。 卻都曉得,他不會用或許造成親人殤痛的事情賭運氣。便更心疼。 於是,之後便完全聽憑他安排行程了。 一路走馬行船,北上、南下、西行、東遊。 孟觀潮的心願,註定只能是夢想,只能在他不生於勳貴之家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實現。 但是沒關係,實現母親、妻子長久以來的心願,到達她們想要涉足的地方,看到她們想要看的風景,足夠了。 至於寶兒,寶兒一生的心願、抱負,確定下來尚需時日。他估摸著,如何都不會讓他失望。在眼下,給寶兒更開闊的眼界便好。 . 太傅一家離京之後,最難受的是天恩和熙南。 兩個少年得空就聚在一起,口頭討罰孟寶兒: “那小子,在昨日我收到的信件中說,親眼看到了桂林山水,當真是美。”天恩氣呼呼地說。 熙南則笑道:“他知道我喜歡尋找美味佳餚,給我的信件中,說的都是當地的菜餚小吃。” 天恩聽了,反倒笑了,“這樣看來,他對我更好。” 熙南不由揚眉,“你老唸叨著想去那邊,他去了,還寫信跟你顯擺,這叫對你好?要是照這個章程來的話,對你好的人可不少。” “誒呀,閉嘴吧。”天恩討饒地笑了,“誰讓人家有那麼個爹呢。” 熙南釋然,“嗯,這倒是。” 孟叔父的兒子,可不就應該享有一切最好的東西麼。寶兒在享有的一切,何嘗不是這塵世虧欠過孟叔父的。 所以,如今這一切,都是應該的。 . 林漪收到了家書,一如以往,是四封:祖母、父親、母親、弟弟分別寫信給她。 她噙著歡喜的笑容,逐一展開來看,末了,多看了兩遍父親的信。 父親可招人煩了,寫信總是寥寥數語,好像字數超過五十字就會怎麼著似的。——父親離京至今,給她的信件,都沒超過五十字,大多數時候,甚至只有二三十字。 唉……她就奇怪了,父親這麼個擰巴的性子,母親是怎麼忍過來的? 這樣想著,就忍不住笑了。 除了母親,又有怎樣的女子配得上父親?沒有的。 父親的擰巴彆扭,也只有至親至近的人知曉。他也只肯讓至親至近的人知曉。 每每想到出嫁之前,父親看到她時總透著不捨的眼神,便忍不住淚盈於睫。 當晚,皇帝在御書房批閱奏摺,喚她過去安歇——夫妻麼,離得近一些,心裡便安生些。 到寅時,皇帝回到寢殿歇下。 她其實一直沒睡,他留意到了,問:“怎麼了?又收到岳父岳母的信件了?”她收到信件的時候,也是他收到信件的時候。 她自是點頭,輕聲道:“想起了一些事,心裡不好受。” “跟我說說。”皇帝把她攬入懷裡。 她便細細地說起了這些年的經歷、到孟府之後得到的切實的疼愛。 “明白,真的。”皇帝柔聲道,“認真說起來,我跟你的情形,有不少相似之處。” 林漪認真地想了想,覺得似乎真是那麼回事。 “我對太傅……你們很難明白的。”皇帝說著起身,又拉起她,“走,我們去書房。” 林漪不明所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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