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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酥白下意識地想說不認識。

可她跟許寧默實在太熟了。

而且說謊來騙路程星這種行為，她打心底就不太願意。

“認識，”緩了好一會兒，餘酥白才慢慢地道：“偶然認識的。”

路程星其實在說出那句‘你們認識’之後就後悔了。

他當然知道餘酥白跟許寧默是怎麼認識的。按照許寧默的話來說，就是在餘酥白高一的時候找到他，開始做的心理治療。

高一……

十五歲。

一個人。

路程星只要想到這些，就覺得難受得緊。

路程星啊，你真得好好護著她。

路程星閉了閉眼，笑了笑：“我也沒問你別的，怎麼，怕我問你跟他什麼關係，怕我吃醋啊？”

路程星當然知道餘酥白心裡不是這麼想的，但路程星就是想開個玩笑將這一茬給揭過去：“餘哥，這麼一想，我還真有點兒醋了。”

餘酥白愣了愣，好一會兒，總算明白過來路程星是什麼意思了。

他在拿她開玩笑。

可饒是這樣，餘酥白還是鬆了一口氣：“嗯，我跟他沒什麼，就……”說著，餘酥白頓了頓，好像找不到更好的話來形容，登時有點兒急：“就，不是。”

“我知道，”路程星笑了笑，伸手在她額頭上碰了一下：“喲，還流汗了？餘哥，這麼緊張嗎？”

“嗯，緊張，”餘酥白看著他，好像還是怕他不相信，擔心他亂想：“我怕你誤會。”

路程星的手緩緩往下，在她的臉上輕輕地碰了碰：“我不問你們什麼關係，我對我自己還是有信心的，就許寧默……還不夠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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