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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奕陽自然知道顧向南的意思，無非就是讓他去看看雲可可。

“那麼，爺爺，可可在哪個病房？”’

顧老爺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，他拍了拍顧奕陽的肩膀。

即便是現在，那雙蒼老的手還是那麼有力氣。

有時候，顧奕陽都會覺得，雲可可才是顧向南的親孫女。

畢竟，老爺子這個一向穩重有威嚴的人，給人總是不怎麼親近的感覺，家裡發生什麼事，他都是坦然自若的，好像再大的事都能夠沉住氣。

但是，碰上雲可可的事就不那樣。

像是從高臺上下來的老人，是個單純疼愛自己孫女，意外倔強的老頭。

雲可可的病房裡瀰漫著雞湯的香氣，儘管沒有之前那樣濃厚。混雜著醫院常年噴灑，宛如醃雞腿醃入味的消毒水氣味，有些意外的並不難聞。

“顧奕陽？”

雲可可喝了兩杯水才緩過氣來，現在肚子裡很是奇怪，感覺胃裡像是個小水庫，自帶冰涼的效果。

她的頭還是有些暈，但是自己用手背貼額頭測量體溫卻沒什麼特別感覺。

看著床邊的保溫壺，她想要是不趁熱喝了，涼下來恐怕會更難下嚥，心一橫就開啟來準備一口氣解決。

但這時候顧奕陽來了。

兩人對視的時候有些尷尬，雲可可還端著那碗盛了半滿的雞湯，上面的油還是那麼膩。

保溫壺的質量是真的好，現在她還能感受到熱氣。

“你在喝什麼？”

顧奕陽見她的臉色確實很差，端著那碗應該是裝著雞湯的碗，有種要上戰場的痛苦表情讓他有點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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